第167章(第1頁)

血是涼的,捂不熱。

這種人哄不動,也從他手上讨不到什麼好處。

秋榕榕低着頭,繼續去翻佛經。

江無渡俯視着她。

明明是近乎本能的求生姿态,在她身上卻帶着溫柔的錯覺。

也難怪周景行不想弄死她。

一個溫順乖巧,懂得什麼時候讨好,什麼時候順從的兔兔,誰又舍得一下子就殺死呢?

接下來的時間,秋榕榕抄寫佛經,他就在她的身邊看着。

秋榕榕不能跪太久,跪太久了之後腿會發麻,膝蓋還會痛。

身體一旦不舒服,抄出來的字就容易歪歪扭扭。

“我能換個姿勢嗎?”

“不能。”江無渡檢查他抄寫的佛經,把後面幾張字寫得難看的抽出來窩成團扔掉,“這幾張重新抄。”

好讨厭。

他好像那種高中難纏天天讓人抄書的班主任。

秋榕榕在他手上确實沒讨到巧。

結結實實,一個字不落地抄完。

抄完的時候膝蓋已經沒有知覺了。

秋榕榕坐在地上,慢慢地揉着小腿。

江無渡把佛經拿走後,沒有給秋榕榕送飯。

一整天,工作量那麼大,她就吃了一根胡蘿蔔。

走的時候,江無渡把房間的燈關閉,留她一個人在漆黑無聲的房間裡。

陪伴她的隻有一座佛像。

地下室沒有地暖,又是那種冰涼的瓷磚地面,她不想再坐地上。

腿恢複一點知覺後,秋榕榕幹脆爬到了他的床上躺着。

周景行回來後,才從地下室裡把秋榕榕抱出來。

長時間的勞累、黑暗加饑餓,讓秋榕榕頭暈眼花。

“哥,我想吃皮蛋瘦肉粥。”秋榕榕抓着他的襯衫示弱。

“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