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一點都不去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
他讓她配合,她就配合。
太好威脅了。
那微型炸彈用在她這種人身上實在是浪費。
“你想不想要個婚禮?”他問。
秋榕榕有些詫異地看着他,“和誰結婚?”
“我。”
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地說這句話。
秋榕榕想笑話他,但看着他黑暗的眼睛,她覺得她還是安靜點比較好。
“好啊。”她裹了裹脖子上的紅圍巾,哈出一口白氣。
隻要不是傷害她的事情,她都說好。
秋榕榕向往婚姻,向往家庭,也向往孩子,她家裡人死光了,所以對新的家庭有執念。
她很簡單。
不僅是對孩子,對貓貓狗狗,對所有的生命,她都有無限的熱愛。
她喜歡健康鮮活的東西。
喜歡陽光。
也喜歡群居的生活。
周景行把她拉入了黑暗裡,讓她逐漸發黴變質。
他的好,給她的感覺像是最後的晚餐。
“你把我帶到船上之後,我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周景行摟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人總是傾向于去滿足死人生前最後的願望。”秋榕榕膽小謹慎,卻不愚蠢,她無比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她知道他們三個,誰最壞,誰手段最懷柔,誰最難被蠱惑。
她抓住了最簡單的選項。
但這個最簡單的選項,依舊無法讓她擺脫死亡的降臨。
周景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