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2頁)

雖然說江無渡說得有點抽象,秋榕榕也能聽得懂,他說的是當年的事情。

她的父母罪大惡極,聯合其他同伴竊取翡翠玉佛,偷竊不成後改為搶劫放火。

後面火勢擴大,救援道路被毀之後,消防車進不來,導緻整個社區都被燒掉。

江無渡說的版本,和周景行偶爾透露出來的細節差不多。

“黑兔子已經死了。”

這怒火不該延伸到秋榕榕身上。

如果因果能無限代償,那正義也會變得永無止境的殘忍。

江無渡用手指戳了戳秋榕榕軟綿綿的側腰,“但黑兔子肚子裡的小兔子還沒死。”

他的意思是,秋榕榕享受了罪惡的果實,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秋榕榕把旁邊的被子拽過來,打了個滾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小兔子那個時候都還沒有生出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秋榕榕在這種時候總是想證明自己的無辜。

譚松的爸爸受人威脅,是導緻秋榕榕全家死亡的直接兇手,他被槍斃後,她沒有遷怒過譚松。

周景行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說什麼父債子償,可孩子無法選擇自己投胎到誰的肚子裡。

孩子從來都不是父母的附屬品。

他們從生下來就是一個獨特的個體。

不該背負父母的原罪。

“小兔子享受到了大兔子提供的優渥生活,那種生活吸了别人的血,小兔子當然要贖罪。”江無渡為惡,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他認為,哪怕秋榕榕沒作惡,隻要秋榕榕從罪中獲利,就不能算完全無辜。

他們高高在上,傲慢又獨裁。

站在審判者的角度,認為自己拿的是公道。

秋榕榕歎息道:“大兔子把錢都拿去做慈善和求神拜佛了,小兔子過的就是普通生活。”

秋榕榕從小生活在愛的環境裡,父母恩愛,家庭和諧,但僅為普通小康家庭,和富裕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