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着灰藍色,陽光未露,潮濕的海風攜着鹹味,撲在她的臉上。
遊輪緩緩駛離港口,轟鳴低沉。
秋榕榕站在甲闆上,看着夜色裡碎銀般的海面,任由周景行拿着她的手機,拍下照片發朋友圈。
她的手機裡的消息,都是由周景行回的。
他不給她手機。
遊輪上有賭場,有提供特殊服務的俱樂部,也有買賣人口的地方。
行駛到公海後,這裡就是無法之地。
周景行是帶秋榕榕來談生意的。
好消息,她不是商品,是女伴。
壞消息,來這艘船上做女伴的都是新聞上的失蹤人口或者意外死亡人士。
“去不去賭場?”周景行給秋榕榕披了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夜裡甲闆處風寒,别久站。”
秋榕榕搖了搖頭,“我想回房間。”
夜晚的遊輪有許多新花樣。
秋榕榕不喜歡夜生活。
在她看來,夜晚隻有睡覺一個用途。
哦不,有了周景行之後,她的夜晚還多了一項睡前運動。
說什麼男人可以把性和愛分得很開。
其實女人也可以。
周景行說,讓她恐懼性愛。
他并沒有做到這一點。
她隻是害怕他那個密碼箱而已。
“那我和你一起回房。”周景行也沒有不良夜生活的習慣。
他不喜歡妓女身上的香水味。
以往談生意,他沒有女伴,總顯得格格不入。
有些老闆身上江湖氣太重,他們隻和臭味相投的人談生意,排斥潔身自好的人。
周景行不重欲,但懂得多,唯一的實踐隻在秋榕榕身上,這次帶秋榕榕來,隻是為了談兩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