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沒本事,沒人脈。
她再能忍,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沈硯川是這麼想的。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和周景行産生了同樣的想法。
那就是,他們都意識到秋榕榕身上的違和感,卻因為輕視她,覺得讓她再多活一段時間也沒事。
他們在放任她活着。
把她的死刑一天一天往後推。
秋榕榕看見周景行手機上的内容心驚肉跳,她的慌亂溢于言表,兩隻手推着他的胸膛,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的手機屏幕上。
“怕什麼?你們之前見過了?”周景行隻是詐一下她。
她的反應很大,眼神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明明心虛還要直視着他,“怎麼會!”
他看見她黑色瞳孔外圈較淺的琥珀色。
秋榕榕覺得周景行應該沒有把他脖子上項圈的錄音調出來挨個聽。
那樣做很耗費心神。
可僅聽秋榕榕說話的語氣,周景行就坐實了她的罪狀。
周景行沒那麼愛生氣,相比較其他人,他是最有耐心的那一個。
沈硯川愛說謊,他嘴上喜歡挂一些無傷大雅的謊言,而謊言一旦被拆穿,他立刻就會暴露本來面目,不再演戲。
周景行是一個願意維持謊言的人。
因為他知道,秋榕榕和他一樣。
他隻要維持着溫情的表面,她就會和他好好說話。
一旦暴露,她就隻能倉惶地祈求他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