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個來通風報信的醫生都能看得出她過得不好。
醫生似乎有話要說,他又拿出了紙筆。
秋榕榕趕緊攔住他,示意他用手機。
醫生攤開手,他沒被允許帶手機。
他們二人面面相觑。
醫生想了想,用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寫下一行字。
“信号範圍兩公裡。”
秋榕榕脖子上的微型炸彈小巧精緻,好在引爆是通過無線裝置,而非手機或者衛星,否則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被炸死的命運。
周景行正巧在此時回來。
秋榕榕假裝失手打翻水杯,将桌面上的那一行小字淹沒。
醫生把周景行單獨叫了出去,他們就隔着一扇沒關緊的玻璃門。
秋榕榕躺在病床上,聽得真切。
醫生苦口婆心地說道:“她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弱,再加上最近精神緊繃,飲食和睡眠都極不規律,神經系統已經開始出現應激反應”
“她現在沒問題了吧?”
“暫時沒有大礙。”醫生遲疑了一下,補了一句,“但是一定要調養,不能再有太激烈的性事。”
周景行一雙眼冷靜如水,看不出情緒,卻叫人無端發寒,“你還真是醫者仁心,周阿姨有點本事,身邊還是你這樣的好友。”
醫生心下一驚,後背冷汗直流。
“我不是你竟然知道”
下一秒,周景行直接掏出槍,崩了他的腦袋。
他甚至沒來得及開口辯解,腦袋便猛然一偏,血花在白牆面上炸開一團模糊的紅梅。
周景行的腳往後退了一步,免得炸開腦瓜裡溢出的鮮血弄髒了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