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有做了心虛的事情,才會急于證明自己沒有做錯。
周景行神情無悲無喜,看着桌面上打翻的水,幫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起來,扣上扣子,再高領羊毛衫的領子翻好。
“這裡暖氣不足,别着涼。”
周景行陪秋榕榕在病房裡待了半天,等到水吊完之後,他帶着她一起離開。
這段時間相處,秋榕榕發現他的手下其實有可用之人。
有很多秋榕榕沒見過的生面孔,會經常拿着槍,守在周景行的安全範圍之内。
他完全可以找其他人看着她。
但是沒有。
周景行對秋榕榕,稱得上是寸步不離。
他花了太多時間在她身上。
有的空閑時間,都給了她。
現在連談生意也要把她帶上。
周景行當然有理由,說她是他的女伴,他的談資,他的商品,他把她帶進他的世界,展示給身邊的人看。
可就算是這樣,他時間也花得太超過。
他會下意識地把她安排給最信任的沈硯川。
而這種小事,他不該問沈硯川的。
他們之間談的都是大生意,是下一步商業版圖應該往哪裡擴展,是如何把手上的資金洗白。
無論如何,也不該是秋榕榕到底是因為什麼肚子疼這種小事。
醫生的話周景行聽進去了,晚上秋榕榕少了睡前運動,睡前一杯溫牛奶是秋榕榕的習慣,周景行每次都會給她端過來。
肚子早就不疼了。
但秋榕榕病殃殃的,她不需要過多的表演就可以本色出演,這不算是謊言,她本就脆弱。
半夜周景行給秋榕榕量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