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周阿姨,和你爸爸媽媽是高中同學。”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錄音聲清晰。
秋榕榕心如擂鼓,她解釋道:“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周阿姨,她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這個人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記得你們交代過的話,讓我在遊輪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話,我覺得她是騙我的,就沒有理她。”
這段錄音聽不出來什麼。
從這段對話上面聽,秋榕榕也沒有背叛過他們。
秋榕榕剛解釋完,沈硯川那隻修長白淨的手毫不猶豫地揮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秋榕榕臉上。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毫無憐惜。
秋榕榕的頭猛地偏向一邊,嘴角瞬間沁出血絲,耳朵嗡鳴作響。
沈硯川沒有收力,他看起來很斯文,沒想到打起人來手那麼重。
他鏡片後的眼神透出鋒利,像是春日湖面之下未融化的冰,“我再問一遍,她和你說什麼了?”
秋榕榕不說話,以沉默對抗。
她想得很簡單,覺得自己隻需要在約定的時間内到達救援點,坐上快艇,逃出遊輪兩公裡,就會逃離引爆器的信号範圍。
到時候再找到拆彈專家,把脖子上的項圈拆下來,她就自由了。
總歸是希望。
是切切實實可以走通的路。
“上次的指甲還沒長好吧?”沈硯川拿出牙簽,從被子裡拽出秋榕榕沒受傷的那隻手,“阿行對你還是留點情面,下手才比較輕,他用的是刀,刀挑指甲其實沒那麼疼,不過對于你這種小女生而言,也在承受範圍之外就是了。
知道怎麼做才是最疼的嗎?用牙簽沿着指甲縫插進去,才是最痛的。
我也不喜歡搞得滿手都是血,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隻能這麼做。
相信我,你沒受過專業訓練,憑你的意志力承受不了這種酷刑,你現在說,少受罪,等會我把牙簽戳進去,你同樣也會招供。
結果對你而言是一樣的,學聰明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