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坐在他身側,低着頭,隐約聽見手機一直在振動。
那是她的手機,是别人發給她的消息。
他不給她看。
秋榕榕已經是第三次看向手機。
周景行知道,他沒擡頭。
他知道譚松是什麼樣的人,當年他的父親把他保護得很好,縱使在外面壞事做盡,回了家依舊扮演慈父和好老公的角色。
譚松天真,又經受不起打擊。
放任自己堕落,沒有本事去振興家業,心也不夠狠,成不了事。
周景行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想看?”周景行晃了晃手機。
秋榕榕連連點頭。
周景行沒說給,也沒說不給。
隻是将手機屏幕反扣,放在陽台一側的小圓桌上,語氣平靜:“你對外已經宣稱我們訂婚了,怎麼還有男人隔三岔五給你發消息?”
“誰?”秋榕榕明知故問。
“怎麼?除了譚松,你還有其他男人?”他瞥她一眼。
秋榕榕小聲解釋道:“譚松追求刺激,就是訂婚了他才喜歡,你要是對外宣稱和我分手了,他保證就不聯系我了。”
周景行果斷吐出兩個字:“不分。”
緊接着,他對秋榕榕勾勾手,“過來。”
秋榕榕遲疑着走過去,被他一拉,整個人便跌坐進他懷裡。
他環住她的腰,将手機解鎖,遞到她眼前。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消息通知。
他把手機展示給她看。
譚松報備自己的行程,拍下雪山的團隊合照,又上傳了速降滑雪後的心機自拍,每一張都附帶問候,字字句句貼心得仿佛兩人才是不得已分隔兩地的青澀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