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不缺這點錢,也不可能去索賠。
他知道,那會給他帶來麻煩。
夜幕低垂,海上月藏在厚重的雲層裡。
周景行為秋榕榕挑了一件冬日旗袍,墨綠色的緞面,衣襟盤扣複古别緻,領口處圍着一圈柔軟的兔毛,如初雪覆霜。
秋榕榕太瘦,肩胛突出,鎖骨淺淺兩條,撐不起穿旗袍時應有的豐腴妩媚。
“能不能換一件?”秋榕榕準備今夜通宵耗在賭場裡,然後伺機離開,到達相約的指定地點。
“不行。”周景行拿出高跟鞋,又替她将長發挽起,“就這麼穿,很漂亮。”
旗袍在室内穿有暖氣還可以,一旦到了甲闆外,失溫很快,而高跟鞋又不方便逃跑,實在不是好的選擇。
秋榕榕怕周景行察覺到什麼,乖乖穿了高跟鞋。
遊輪賭場位于甲闆下的第五層。
賭場内,金碧輝煌,一盞盞水晶燈垂下來,折射出萬千光影,四周沒有一扇窗,外面的海洋漆黑,室内卻紙醉金迷。
荷官有男有女,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種,他們臉上帶着标準的笑容服務顧客。
賭桌上圍坐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富商、軍火販子、雇傭兵、明星、沒有身份的人
秋榕榕看見了許多在體育和娛樂節目上才能看見的大人物。
在這裡,沒有人關心牌桌上的人是從哪裡而來的,他們隻在乎你手中的籌碼是否帶夠。
周景行買了一把籌碼,放進秋榕榕手心裡,“去玩吧。”
他買的這種籌碼一萬美金一枚。
“我不會。”
“随便下,全輸了也沒有關系。”
他輕輕推了一下她的後背,希望她可以學壞。
秋榕榕在人群裡看見凱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