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十惡不赦,他們之間再無未來。
秋榕榕收回視線,“沒有,我暫時不需要心理醫生。”
周景行坐在床邊。
“這個孩子,你也應該不想要”
“如果我說我想要呢?”
“秋榕榕。”他沉下聲,嚴肅地喊她的名字,“你該很清楚,我最後會殺了你,如果你真的生下孩子,你讓這個孩子如何自處?”
“你放過我,他就能自處。”
“你在島上答應過我,把這個孩子打掉。”
秋榕榕如實說道:“我那個時候以為我沒懷孕,隻想讓你帶我回來檢查,現在發現真懷了,我想把孩子留下來。”
“需要我提醒你嗎?懷上這個孩子你不是自願的。”
秋榕榕輕笑,還以為他意識不到這一點。
她問:“你怕什麼?怕孩子生出來長大後找你複仇?還是怕因果報應,報應到你自己孩子的身上?”
現在的秋榕榕,渾身尖刺。
周景行的眼睫很長,微微垂下時像羽毛,遮住眼底那抹沉沉的、若有若無的疲憊。
“你恨我。”
秋榕榕看袋子裡的血已經輸完,她自己拔掉手背上的針,按住小小的針孔,翻過身背對着他。
“随你怎麼想。”總歸不是愛。
對于孩子,秋榕榕心裡想的其實很複雜。
她身體差,這個孩子可能打保胎針都留不下來。
她隻是覺得這麼說,會刺傷他。
而對于孩子本身,秋榕榕覺得愧疚。
她曾無比渴望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