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立刻解開她的手铐。
“别解釋,把情緒平複下來,醫生馬上過來。”
他不給她起床換衣服。
血順着大腿丫流在床單上,洇陰一片紅。
女醫生到來後,給秋榕榕做了一頓檢查。
然後幫她吊水。
期間,秋榕榕一句話不敢說。
連檢查的時候有些疼痛,她都忍着沒有哼一聲。
秋榕榕小心翼翼的看周景行。
周景行也知,她在看他。
越是如此,他心頭越是翻騰起怒意。
臉上不顯,他習慣忍耐。
這也是她的孩子,甚至是她的保命符,就這樣她還不願意放寬心,弄得憂思過度傷到胎兒。
哪有那麼多事情要想?
她為什麼還不斷了逃跑的心思!
抓緊保命的底牌就好。
這種時候還來看他做什麼!
她真正應該想的是自己和孩子!
秋榕榕心裡無比悔恨。
她覺得是因為她最近總是想這個孩子不能留,他才要離她而去。
她想抛棄肚中的胎兒,胎兒察覺到她的心思,率先一步将她抛棄。
怪誰呢?
秋榕榕欲哭無淚。
她感到茫然。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來所思所想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孩子是去是留,她是死是活,都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她自以為是的計策,隻會把她推入更深的深淵。
孩子沒能留下來。
一場噩夢,就掉了。
不需要她去摔一跤。
孩子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