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惡狠狠地說道:“會,他會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所有器官都掏空了賣掉。”
“他向蝮蛇贖我的價格,夠買幾百個我了。”
見徐照還是陰沉着臉,又想到這幾天确實是靠着徐照幫助,她才得以從蝮蛇的手中逃脫,秋榕榕聲音便軟了幾分。
“如果你有辦法帶我離開戰争區,我就不回去。”
“我得找個和平的地方養身體,得請醫生,繼續留在這裡,我會病死。”
徐照臉上陰雲密布,他眉毛上多了一道縱着下來的疤,讓他顯得比之前更加兇狠。
秋榕榕還記得徐照之前欺負她的事情。
她其實并不了解徐照。
他們之間,劍拔弩張多過和睦相處。
秋榕榕對他,也是心存畏懼。
徐照已經預感到自己的死亡,秋榕榕不在的時候,他經常咳血,少了一顆腎髒,常年服藥,他不用請醫生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
他送秋榕榕出去,無非是覺得秋榕榕畢竟和他睡過,被他劃做自己女人的範疇,反正他也要逃,多帶走一個也無妨。
而現在,徐照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他想留下點過去的人,陪在自己身邊,讓自己的死亡顯得不那麼悲慘。
但他死後,秋榕榕也活不下來。
一個瘦弱的女人,留在封鎖區,餓死凍死,被炸彈或者流彈打死,或者被淩辱而死無論哪一種死法,都不體面。
徐照思及此,眼神陰鸷,“其實像你這種處境死了也好,之前老子的手下都死光,現在确實沒這個本事帶你逃離封鎖區。
但你逃離封鎖區之後呢?未必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