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周景行也會過來。
隻不過周淮遠比較怕他,他坐下來的時候,周淮遠會縮在離他最遠的那個牆角,連秋榕榕說話都不予理會。
于是,秋榕榕把周景行攆走,讓他别打擾他們。
周淮遠在秋榕榕面前,會相對的開朗一些,他會悄悄把她落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還會指着桌上的拼圖示意她拼。
夜幕降臨時,秋榕榕一如往常地将拼圖收拾好,周淮遠忽然拉住她的袖口,結結巴巴說了一句:“你你别走。”
很意外,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秋榕榕隻能把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像哄小孩一樣說道:“不可以,晚上我要回我的魔仙堡。”
其實是周景行晚上不允許秋榕榕和周淮遠在一起。
這段時間,周景行絕口不提那個死去的孩子。
秋榕榕在調養身體,醫生交代過不要同房,周景行夜裡也沒有在做其他的事情。
他們之間如此平和,但平和裡還是夾着一根刺。
周景行除非必要的應酬,否則絕對不會喝酒。
秋榕榕今天晚上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他從後面抱着她,“你可真是狠心呀,口口聲聲說着孩子無辜,但是我們的孩子你卻不願意留,哪怕那個孩子是你此生唯一的孩子。”
既然孩子已經不在,秋榕榕當然不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讓周景行生氣。
“孩子生化的,而非我故意要把孩子流掉。你可以問問醫生,确實是我身體本來就很差,所以孩子才會留不住。”
她說了一大堆她也很傷心的話。
黑暗是最好的掩護色。
“憂思過重”他摟着她腰的手緊了緊,不信她矯揉造作的甜言蜜語,“是你不想留,隻不過孩子懂事,沒有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