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隻腳往下蹬,手指死死地扣着他的手,直到摳出血來,他也沒有絲毫松手的痕迹。
“秋榕榕,你玩,還是不玩?”
秋榕榕臉眼發黑捶打着他。
“玩”
她艱難地吐出這一個字。
江無渡這才松開手。
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被掐到淤青的喉嚨,大口的喘息着,心有餘悸地擡頭。
他太恐怖。
上一秒還掐人脖子,下一秒就蹲在地上,兩隻手捧着臉,那雙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數數的聲音在黑暗中節奏分明,“一二三”
哪有捉迷藏地盯着人數數。
秋榕榕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
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速跑出屋子尋找躲藏的地方。
江無渡對别墅的構造了如指掌。
秋榕榕隻有往外躲才安全。
整座島還在斷電狀态,四周漆黑一片,隻有月光落在沙地上,以前心靜時覺得月光如流水,而如今再看卻像是骨粉潑灑,透着死氣。
她躲進郁金香花叢中。
“兔兔兔兔在哪裡?”江無渡輕輕地哼着婉轉的語調,他手中拿着上次婚禮上沒有用完的紅燭,沿着地上留下的腳印,尋找秋榕榕的蹤迹。
秋榕榕屏住呼吸,整個人縮成一團。
他快找到郁金香花叢。
秋榕榕悄悄地挪動步伐。
他在明,她在暗。
秋榕榕想挪到邊緣處,再換一個藏身之地。
就在她研究逃跑路線的時候,再擡頭時,卻發現拿着蠟燭的江無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