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沒說話。
他想起秋榕榕那雙眼,無數次被沉入黑暗中,卻又有着一絲怎麼都無法熄滅的光。
沈硯川頓了一下,摘下眼鏡,用眼鏡輕擦了一下鏡片,“我沒興趣。”
江無渡有些懷念周景行不在島上的那段時間,他将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那你不夠誠實。”
沈硯川重新戴上眼鏡,“我從不說謊。”
這句話,就是謊言。
秋榕榕穿上自己最厚的白色羽絨服,帽檐綴着一圈柔軟的兔毛。
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臉蛋因為寒風微微泛紅。
大冬天,偏要拉她出來冰釣。
秋榕榕心裡直歎氣。
周景行站在她身側,微微俯身動作熟練地替她把紅圍巾打了個不緊不松的結。
“風大,近海已經結冰,你應該會喜歡的。”他嗓音清洌溫柔。
秋榕榕仰頭看他,眸子被風吹得濕潤潤的,嘴裡哈着熱氣,“萬一踩空了咋辦?”
周景行彎了彎眼角,“我們不去海邊,就在島上的湖裡釣,那裡的冰層已經結得很厚,不會掉下去。”
他彎腰從冰釣桶裡拿出兩個保溫杯,把其中一個遞給她,“熱牛奶,不加糖,冷的話喝點暖胃。”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周景行經常會安排戶外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