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恩愛和諧,以身作則,從小教育他要成為一個善良的人,他學會了溫柔,也理解什麼是善良,隻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将做一顆好人的心燒幹淨。
沈硯川自從上次和秋榕榕透露童年往事後,就對她避而不見。
他好像藏了很重的心事。
心裡的憤恨,并沒有随着仇人的死亡而消失。
或許,他真正的仇人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而後所做的一切,都無法熄滅當年的那場未能放母親自由的遺憾。
時間又過去大半年。
譚松和沈硯川徹底決裂,因為背靠着姜家,沈硯川沒辦法那麼快對譚松下手。
他們都以為,譚松不敢出國。
他隻敢躲在安全的國内。
但秋榕榕再一次在海岸邊等到無人機的時候,她看見礁石上放着一隻雕塑小兔子,和她一開始從玻璃瓶裡拿出來的那個兔子是一對。
秋榕榕彎腰撿起小兔子,一雙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仰起頭,看見譚松那張兩年未見的臉。
譚松站在海風裡,身形比從前更高也更削瘦,他戴着鴨舌帽,碎發被帽子壓住,身穿衛衣和運動鞋,變化不算太大,就是那雙眼睛比之前顯得更加沉默深沉。
秋榕榕怔怔地望着他,随後才反應過來,趕緊把他往礁石旁邊拉,“你瘋了,你自己跑過來!我不是給你留了消息讓你别來嗎?”
譚松垂眸看着她,還好意思在那裡笑,“我找了你兩年才找到,你夠聰明的,知道扔漂流瓶出去。
我接到一堆男人的騷擾電話,還以為誰把我的電話号碼挂在同性戀網站上去了。
後來我不堪其擾,想抓出到底是誰惡作劇。
和其中的一個見了面,看到那紙條我才知道,是你傳出來的消息。”
後來,譚松根據交友紙條背後畫着的那張圖,在附近排查,才排查到這座小島。
一開始他不敢接近,用的是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