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站在不遠處,黑襯衫扣得一絲不苟,臉色沉靜如水。
“此間樂,不思蜀。”沈硯川戴着銀邊眼鏡,表面看起來斯文雅正,實則衣冠土枭,表裡不一,“我倒是佩服你還有心思在湖邊玩鬧。”
他和姜雨薇的婚禮在國舉辦,距離島嶼路途遙遠,作為新郎官,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專程回來嘲諷她,還真是難為他了。
“是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我當然玩得開心了。再說了,你表姐一直希望你能找個對象,現在她算是稱心如願。”
小七把大鵝撈了上來,秋榕榕在湖邊伸出手拉他一把。
沈硯川回來,本質是為了接他的表姐去參加婚禮。
但路途中看見秋榕榕,覺得她毫不在意,就像此事沒有發生過,便走過來和她說話。
她對周景行是讨好,對江無渡是畏懼,唯獨對他,是忽視。
“我不喜歡她。”沈硯川脫口而出這句話。
“哦,她估計也不喜歡你。”
因利益而結合,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沈硯川站在原地不說話。
秋榕榕手攥着大鵝脖子,将弄濕的袖腳卷起來,問他:“你來找我有正事嗎?”
沒有。
沈硯川踯躅片刻,他現在應該立刻轉身離開,但他想到秋榕榕在島上穿紅色嫁衣的模樣,想起四年在學校的陪伴,又想起沈風荷試圖把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這段時間,阿行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