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紅衣死去,會變成厲鬼回來索命的。
就在她幾乎昏過去的那一刻,門被猛然撞開。
“榕榕!”
有人在爆炸中沖了進來,煙塵裹挾着火光,那人卻絲毫未停來到她身邊,将她從廢墟裡一把拽進懷裡。
可惜秋榕榕大腦眩暈,看不清眼前人是誰。
醒過來的時候,秋榕榕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四肢沉重麻木,額頭纏着繃帶,手腕插着輸液針,輸液袋裡的藥滴滴答答,一下一下像冰冷的液體輸送進她的身體裡。
秋榕榕睫毛顫了顫,勉強睜開眼,白熾燈從頭頂照下來,晃得眼前一片泛白。
她動了一下,針頭牽扯着神經,換來一陣尖銳的疼。
身邊沒人,但椅子上放着一件熟悉的外套,灰藍色的羊毛料子,上面還沾着幹涸的塵灰和焦痕。
“夫人,你醒了?”
門被推開。
秋榕榕側過頭,看見小七逆着光而來,臉上有道劃傷還未結痂。
他手中拎着保溫桶,走進來。
“夫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秋榕榕喉嚨幹啞,原因是吸入過量粉塵造成的發炎。
她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小七摸了摸鼻子,将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有些慚愧地說道:“不是我啊,是周總,他為了救你被爆炸時的鋼筋戳到了腹部,現在正在搶救。”
“那這件衣服”秋榕榕看向椅子上的外套。
小七立刻解釋道:“是周總把他的外套披在你的身上,把你帶出來的。”
“我脖子上的項圈?”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