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輕輕觸碰她的臉,有些驚悚地說:“你是我的兔兔新娘,你永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嗬嗬嗬。”
秋榕榕假裝沒聽見,閉上眼睛。
外界是世界末日。
她躲在他編織的溫床裡,安然地享受着他所提供的一切,至于他時不時展露出來的病态
無所謂
都已經生活在地底,遠離陽光那麼久。
發點瘋也很正常。
外界是世界末日。
她安慰自己,地面已經被核爆炸成一片荒蕪,輻射蔓延,沒有生機。
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他們幸存。
那扇沉重的鋼門死死鎖住了他們與外界的界限。
秋榕榕閉上眼裡最後一縷希望,任憑江無渡的呼吸貼近耳邊,低聲說着那些偏執又病态的情話。
在這片封閉到窒息的庇護所裡,秋榕榕失去了過去,也看不見未來。
隻剩下他。
隻有他。
她想,或許外面的廢墟荒漠永遠都不會複原,自己這一輩子都隻能留在這裡,做他的兔兔新娘。
直到死。
就這樣吧。
是牢籠,也是溫床。
她可安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