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和英子一樣,心情大好。到了财政部,工作比以前輕松多了,可是唯一令他頭疼的就是,應酬多了不少。幾乎每天都有周氏各部或者外公司的人邀請吃飯玩樂。想來能和财政部的人混得臉熟有些事情就好辦的多。他和英子想請周立群吃飯,謝謝他的盡心幫忙,但對方婉言拒絕,說吃飯就不必了,以後工作盡心就好,還囑咐陳誠:工作應酬在所難免,自己要妥善處理。
這個‘妥善處理’可真讓陳誠犯了難,是全部同意?拒絕?他想應該是适當選擇,總不能統一處理吧!但他剛進财政部也不知道何種應酬應該去,哪種場面要保持距離,所以凡是也請了别人的,他就跟着去,要是隻邀請他自己,就借口推脫掉。
陳誠和幾個同事被邀請在高檔餐廳吃了飯,然後去市郊的一個酒吧happy。邀請者卻是他以前的頂頭上司設計部的陸經理,陸經理現在看見他有點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樣子!此時陸經理正和财政部的其他幾個同事談論着什麼,陳誠不太懂,所以獨自坐在一旁喝酒。
陳誠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應酬場面,要是朋友之類的相聚還可以,這種隻為了拉關系,互相心存利用卻表現得和知心朋友一般親近的樣子着實讓他反感。但身處于這樣的位置,有些事情難免要身不由己,有些話語不得不言不由衷。陸經理可能在那邊達成共盟了,他跑到陳誠這裡來滿臉堆笑,還拍着陳誠的肩膀說:咱可是大陸同鄉啊,我叫你陳老弟吧,以前在設計部我幫你不夠,當初為了不讓你離開,我也費了不少力。陳誠勉強笑道:我知道陸經理的苦心,以前還多靠您栽培。“我就知道陳老弟是恩怨分明的人嘛,好了,這我就放心了”陸經理沒再說什麼,他隻是起身離開了包間。不一會,陸經理重回房間,身邊俨然多了幾個穿着時髦、妝容清淡的女孩。她們隻是陪着喝喝酒,聊聊天,唱唱歌,其他服務倒是沒有。陳誠面對這種情況通常是禮貌拒絕,同事們知道他和副總裁女兒的關系也就任其随便了。
陳誠把頭埋得低低的,一聲不響的繼續喝酒,其他的人則和進來的女孩們胡扯閑聊,陸經理朝還在門口站着的一個女孩笑着喊:哎,你都進來啊,去,陪陪那邊的陳先生。陳誠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但陸經理卻把那個女孩拽帶他身邊,說老弟啊,這種場合玩玩樂樂的是正常事情,自己一個人多沒意思,隻是随便聊聊天,交個朋友也不錯啊。陳誠有點憤怒但還是壓制火氣,他借口抽煙想起身出去,沒想到卻看見被陸經理硬拉着的女孩有些眼熟,她低垂着頭,身體有點顫抖,身形輪廓是如此熟悉,他仔細端詳一番不禁失聲喊道:“啊,詩琪,是你嗎?”
同間酒吧的另一包間裡,陳誠看着身邊的李詩琪雙眼垂淚。經過剛才的哭訴,他已經知道這個悲慘的女人淪落紅塵的經過了。
“我們分開後,也沒有地方可去,先住在了小旅館裡,後來找了份工作,生活還可以。但我忘不了你,考慮再三還是去了濱城,想離你近些也好,後來又忍不住去了你家,叔叔阿姨卻說你早已來了馬來西亞了,我就去辦了簽證,等了好長時間終于飛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慌不擇路的到處亂走,雖然沒有你的消息,但隻要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和你在一個城市生活,就高興的不得了。其實我隻是想見你一面,沒有奢求太多。後來我的錢花光了,人生地不熟的又找不到工作,我就沒想到第一天工作就遇到了你,我不希望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我不是壞女人,你相信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