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傅一凡一把抓住她,“還哥們兒呢?這麼不夠意思?你把哥們兒和閨蜜都扔這塊、你自己跑了?算怎麼回事?”
“如雲,你跑了,我們怎麼玩得起來?你走我也走了。”羅敏也拉住她說。
“你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開竅呢?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混的?好了!算我怕了你們,豁出去挨老師罵了!今天就陪你們轉轉。”如雲隻好說。
幾個人在山林中找了一大堆一點紅,邊吃邊圍這松木打着溜千。(打溜千:就是一隻手抓住高過自己的樹枝、另一隻手臂橫向伸直,平衡着身體、自由地擺蕩,跟蕩秋千差不多。)傅一凡個子高,又會點兒武功,做這個動作自然是輕而易舉,羅敏和莫如雲就不行了,不是夠不着就是剛夠着一個還沒等蕩又摔了下來。傅一凡隻能抱起她們,等她們抓穩再給蕩順溜了這才放手。
然後又過來抱一抱最大的那棵松樹,擡頭問:“山猴子,你不是猴精嗎?你給看看,這棵樹有多少年了?”
如雲她們一聽趕緊撒開手,不想就掉落下來,差點摔着,慌忙用手撐住,然後直起身,打打手上的泥土,也過來抱了抱,沒抱下,又拉着羅敏的手合圍了一下說:“這麼粗,應該是不少年了吧?”
羅敏看了看樹皮說:“我爺爺說,從樹皮的紋裡也能看出來樹的年齡。”
“真的?怎麼看?”二人同時問。
“新生樹枝是沒有紋的第二年才有道淺淺的紋,然後是新生紋擠着老紋慢慢擴大、皺起。我看這棵松樹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吧?”羅敏仔細看了看說。
“利害!”傅一凡一挑大母指。
“果然是冰雪聰明!”如雲也笑着稱贊她說。
“這是我爺爺說的,”羅敏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哀?山猴子,你帶小刀了沒有?”傅一凡忽然問。
“你要小刀做什麼?”莫如雲奇怪道。
“這麼好的郊遊,不能給它浪費了,什麼都不留下呀?”傅一凡笑道,“我得留下點兒足迹。”
“哦,對!是得給它留下個記号。”如雲也笑道。
“我帶了!”羅敏一摸上衣口袋說,“我上午削鉛筆時候随手踹口袋裡了,剛剛才發現。”
“哦?快拿出來!”傅一凡急不可待地拿過羅敏手上的小刀,削去樹皮,刻上“到此一遊”。
“嗳!花心大蘿蔔,不行啊!你沒寫姓名,這樣還是沒人記住你啊?”
“是昂?”傅一凡摸摸後腦勺,尴尬地笑笑。
“我們去竹林,都說竹子上刻字漂亮。”如雲建議說。“那邊好多人都刻過‘某某到此一遊’呢!”
“好,我們去竹林!”幾個人穿過針葉林,又來到竹林。
“是哎!是有好多竹子上都有名字!”羅敏新奇地叫道。
“沒見過吧?是不是感覺來對了?見你整天躲在班上也不出來玩?以後就跟着他,多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