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笑什麼啊？”傅一凡慌忙掩飾說，“怎麼？笑一下也犯法啊？”
“如雲姐，他真沒笑你什麼。”何香香趕緊幫他證實說。
“行了，不逗你們了！嗳，你妹妹多大了？”如雲忽地笑了，然後又問。
“再過兩天就是十歲生日了！她眼睛那個亮、小嘴那個甜？粘得你真是招架不住！”傅一凡喜滋滋地說着，臉裡盡是幸福的神情。
“那你這個哥哥可要做好榜樣哦？”
“那是必須的！”傅一凡傲然一彈額頭的鬓發，神采飛揚地說。
“！又得瑟上了？”如雲撇撇嘴說。
“嗳，羨慕嫉妒恨了吧？”傅一凡看着她傲氣地笑道。
“趕快回家，在妹妹跟前好好顯擺顯擺吧？自大狂！”莫如雲白了他一眼說。
“遵命！”傅一凡高興地應道。他然後興沖沖地回家。
傅一凡為看妹妹，特意回家來幫她過生日，可他還沒走到門口這兒，就聽屋裡有摔碎東西的聲音，接着就是爸爸氣憤地指責：“别以為我是聾子瞎子，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麼？老早就覺得你跟區委會那姓劉的、你們倆有問題，那姓劉的平日看你的眼神都不對，總是色迷迷地盯着你看？還不知道這丫是不是我的？還這麼大張旗鼓地給她過生日？這臉皮都沒了，我還要這排場幹什麼？…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這丫頭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
傅一凡驚呆了！
“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東西？這些年我容易嗎？家裡家外哪樣不是我在張羅？若不是我，你哪來這麼輕松的工作？”他媽媽委屈地哭泣道，“就你那破功夫，能當飯吃嗎？小還是插隊的時候懷的呢！現在跟我翻舊賬？剛回城的時候怎麼不說啊？嫌丢人你辭職了呀？”
“你們那時候就勾搭上啦？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還有理了？要是早知道，早把你們倆的腿都給打折了？”他爸爸氣憤道。
“那你怎麼不打？看你鬧翻了、以後拿什麼給孩子念書？”他媽媽戗道。
“你還敢威脅我？除了他那裡，别人還不吃飯了？”他爸爸氣得抓起個暖瓶就摔到地上，“砰”地一聲巨響，吓得他媽媽半天沒敢吭氣，過半天又戰戰兢兢地提醒他說：“一個月三十多塊的工資，你上哪裡掙去？辭職了，你拿什麼給凡凡交學費？”
傅一凡僵在那裡，一股羞辱之氣竄上了腦門。
“哥哥！你回來啦？”她妹妹放學回來，一看到他就驚喜地叫道。
屋裡這倆人一聽吓壞了！他爸爸慌忙整理一下心情，開門出來，免強擠出笑容：“凡凡回來啦？”
傅一凡沒有理會他妹妹，隻是瞪圓了眼睛看着他爸爸陰森地命道：“去！去辭了工作！”
“為什麼呀？凡凡？”他爸爸裝作糊塗地問。
“凡凡，你爸沒了工作，一家子吃什麼呀？還拿什麼供你和妹妹讀書呀？”他媽媽出來說道。
“我不念了！”傅一凡氣狠狠地地把書包掼到地上，恨恨地說：“我甯可餓死、甯可去要飯，也不要這錢去念書！”
傅一凡痛苦的眉頭糾結到了一起，向着他爸爸逼迫說：“你去不去？”看他爸爸愣在那裡沒動，又說，“不去我去！”說完轉頭就走。
“哥哥！你幹什麼去？我也要去！”他妹妹拉住他說。
“滾開！”傅一凡狠狠地一推她，也不去管她摔得重不重？任她怎麼在那裡哭叫，還是一味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