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正在房裡看書,忽然闖進幾個警察,她惶恐地問:“幹什麼?”
“幹什麼?我還問你在裡面幹什麼?我們叫了半天門,你為什麼不開門?分明是想偷東西?”
“沒有啊?我隻是想看看書而已!”如雲辯解說。
“看書你關門保險幹什麼?”那家人氣呼呼地責問。
“沒有哇?”
“事實都擺在面前,你還抵賴?走!到公安局去說清楚!”警察把她帶到公安局,問清了原由,又把服務中心的老奶奶叫了去,這才把她給放了出來,可是這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要她了。
好不容易又換了一家,她跟這家男主人回家的路上,他碰到個熟人,看那個人色迷迷地盯着她看了看,然後沖這人壞壞地笑笑說:“現代出名的小保姆噢?嘿嘿!長得不錯!”如雲一聽:媽呀!不會是遇上人販子了吧?吓得她莫身就跑了回來。那老奶奶直奇怪呢!怎麼剛走又回來了?聽如雲說明了情況,把她氣的直翻白眼:“到這裡來找人的都是有身份證名,報公安備案的,這家可是教授級人物,搞藝術的、懂嗎?他還能拐你嗎?”
“天哪!我進城就想自己掙點錢,然後找個藝術老師學畫畫的,竟然把這麼好的機遇就這麼白白給浪費了!”莫如雲心裡暗暗叫苦。
現實是她又失去了就業的機會。她這麼一折騰,離車站就遠了,展轉了幾個月,餓了賣幾個饅頭一瓶水充充饑,困了就蹲在女廁裡打個盹。她可不敢睡大馬路?晚上大馬路上三三兩兩睡了不少外地來的打工仔,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所以她隻好找了個女廁所避避風,還差點沒吓死半夜來上廁所的美女姐姐們。
後來就遇上程有民夫婦,見他們說的一口家鄉話,頓感親切,這就随他們來到這裡,包吃包住還五十塊一個月的工資,已經很不錯了,她的心終于定了下來,現在隻有賣力苦幹了。一上午的忙豁,好不容易客人漸少了,她這才喘口氣,吃了點兒東西。程有明夫婦趁這個機會趕緊去眯一會兒,就讓她在這裡看店。
“那個誰?你過來幫我一下,”
莫如雲收回思緒、順聲一看,是隔壁這家“幽夢”發廊老闆——丁牡丹。這老闆可真有‘派頭’!瞧她這身肉:雙下巴、粗脖子、紅撲撲的一張臉,總是笑迷迷的。腰圍少說也有三尺二,胳膊捋起來像六月的花藕又白又嫩。
“丁老闆,什麼事?”如雲走過來問。
“你幫我把這個牌子挂上去,我太胖動不了啦!”丁牡丹笑着說。
“哎。”如雲拿個小子站了上去,換下招牌,然後笑說:“您咋不減肥呢?”
“減了,沒用。藥一放又呼呼地長回來了!”
說得如雲“咯咯”笑了一氣。然後又問:“她們呢?怎麼就您自己個在忙豁?”
丁牡丹向遠處看了一眼說:“她們那,懶着呢!不到點是不會來的。”
“你這幫姑娘,可是既好看又能說會道。”如雲讨好似的說。
“嗳,這個你可得學着點兒?做生意拉客,不打扮不行,沒張嘴更不行?當心你老闆炒你的鱿魚噢?”丁牡丹提醒她說。
“要是真炒了,我就來投奔你,你不會也不收我吧?”如雲開玩笑說。
“那你現在就過來吧?看你人這麼勤快,又長得這麼水靈?我店裡就缺你這樣的。”
丁牡丹也逗她說。
“丁老闆真能開我玩笑?我一鄉下人,又沒她們會打扮,準會把你生意搞砸的。”如雲趕緊說。
“這個學學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