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老太太和那賀大人輪番的來欺辱姑娘,說的好像多重視他們那侄女表妹似的,連姑娘這出錢出力的當家主母都不放在眼裡了。
回頭就給人用别人淘換下來不要的二手舊家具,說出去他們不嫌丢人,她都替他們臊得慌。
季敏柔被安排住在了慈文院的上房。
賀子衡沒背信棄義另娶她人前,她便是住在這兒的。
從小她就享受了賀家未來女主人的尊容。
雖說賀家也是家道中落,但比起她家,還是強了不少。
她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地打量着,屋子還是那間屋子,東西卻早已清出去了,打掃的十分幹淨,美中不足的是,空空蕩蕩。
過去她慣用的梳妝台,她的桌椅闆凳,她的繡山水屏風,全都不在了。
隻剩一張床,還不是十年前老太太把她接過來時,特意叫人打的那張檀木雕花床。
不過黃媽媽說,老太太常過來睹物思人,大人怕她太過傷心,加上這屋子不住人了落灰,才叫人搬去庫房裡放的。
好在,這一切她都會拿回來的!
想到這兒,季敏柔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這賀家夫人她是當定了。
那薛氏縱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又如何?她遠不如自己得姑母的歡心,表哥對她也是一般。
之前她都打聽過了,那薛氏不過是仗着娘家有幾個錢才能嫁到賀府,否則以他們薛家那樣的莽夫出身,是決計攀不上清流門第的。
她與表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最是了解彼此,想要籠絡表哥的心還不是輕而易舉。
隻要把表哥籠絡過來,還愁不能做這賀家的當家主母?
很快。
黃媽媽派去庫房的人回來了。坐在屋裡都能聽見他們聲勢浩大地搬着東西往裡擡。
季敏柔欣然迎出門,迎面看見那發黃發舊的梳妝台,頓時眼前一黑。
“這是什麼?!”
擡着梳妝台的兩個小厮異口同聲說,“梳妝台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過去我用的那個呢?”
小厮非常誠實地回答她,“不知道。我們都是剛進府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