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家也就罷了,便是國公府嫡女,也沒得讓人把珍貴無比的血珊瑚賤價換個玉觀音回來的。
可她是陳國公府的嫡次女,她的祖母是皇家公主,她的親姑姑是宮中的貴妃。
貴妃又向來得陛下寵愛,皇後也得避其鋒芒。
這樣的人家,她哪裡惹得起哦?
甚至,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她崩着臉道,“方才說的話,一個字不準說出去,否則家法伺候!”
“是是,我一定守口如瓶。”張氏率先說道。
其他人跟着,慈文院一片“是是”聲。
在場最大的劉氏都吃了癟,其他人也不敢再肖想薛婉的嫁妝了,連忙說什麼都不要了。
薛婉帶着笑說,既然都不要那她也就告辭了。然後帶着秋華潇灑退場。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一走,張氏也趕緊帶着兒媳女兒告辭了。
劉氏自诩是清流之家的主母,最是看不慣她這愛貪小便宜又鼠目寸光的樣子,不耐煩的擺擺手讓她們走。
她身後一言不發的季敏柔,都快把手裡的帕子攪爛了。
那些破東西破床她是一天都睡不下去了!
方家那窮地方讓她吃盡了苦頭,原以為回到了賀家會好一點,沒想到還是一樣。
最可惡就是薛婉,她明明有那麼多好東西,卻不願意拿出來跟她分享。
看着别人吃糠咽菜睡破木闆床,她怎麼好意思山珍海味绫羅綢緞享盡榮華富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