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頁)

比如:“新娘子是何方人士,家裡是做什麼的?新郎和新娘子是如何認識的,是青梅竹馬呀,還是媒人上門提親的?”

又比如,“這次回去辦喜酒擺了幾桌,他們老家那邊辦喜酒都有些什麼菜色,和京都這邊有什麼不一樣的?”

許媽媽都一一作答,不過說到這些,她的興緻就似乎不是很高了。

隻說新娘子不是他們老家那邊的,是她兒子曾經讀書、如今教書的那家書院她山長的女兒。

“那可是書香門第呢,好親事。”

許媽媽又千恩萬謝的連聲說,這都是她兒子高攀了。

又說若不是看在她是侯府的老人,對方家裡未必看得上他們家,都是托侯府的福,沾了侯府的光。

薛婉呷了口茶,笑道,“這也是平安哥自己的能耐和福分。”

這就是謙虛的說法了。

許媽媽說的她兒子念過書、如今在教書的書院是大盛朝内有名的嶽麓書院,他光入學這件事就是沾了侯府的光。

薛婉有個小叔,就是武安侯府的二爺,隻比她大了五歲,孫平安伴讀的便是他。

因為孫平安比薛婉也大了也六七歲,所以她才一直叫他平安哥。

當初武安侯為了這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不成器弟弟能讀書考功名真是費盡心思。

武安侯府本就是武将出身,爵位都是靠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刀口舔血才換來的,但還是還被文人瞧不起。

為了讓薛二爺往後不至于跟自己一樣提着腦袋掙功勳,也為了給年幼的兒子鋪路,就費心費力求爺爺告奶奶給他弄來了嶽麓書院的就讀名額。

孫平安作為伴讀,自然也一起去了。

可惜薛家二爺就不是塊讀書的料,念了一年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之後死活不肯再念。

反而是孫平安天賦不錯,被書院的夫子和山長賞識,加上侯府這層關系,便破格讓他入學,成為正式的學生。

後來薛二爺跟家裡鬧了一場,非要去從軍,武安侯攔不住隻能由着他去西北風吹日曬接受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