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不緊不慢地進屋,許媽媽随之過來。
“姑娘,您剛出門不久,老太太便差身邊的黃媽媽過來傳話,說要給表小姐做幾身春裝,指定了要黃記綢緞莊的料子和錦衣坊的裁縫。
我便回話說姑娘不在,讓他們要買料子要做衣裳直接去鋪子裡買就是了,不必特意來交代姑娘一聲。”
“黃媽媽聽完就生氣的走了,但是剛剛又回來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又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薛婉淡淡說知道了,又吩咐秋華跑進屋把賬冊搬出來,待會兒一起送去慈文院,這才慢慢悠悠的帶着玉竹出去。
跟着黃媽媽來到慈文院。
又是一副要三堂審問的架勢。
“跪下。”劉氏的慣用開場白,再一次用上了。
薛婉自然沒跪,“不知兒媳又哪裡做錯了惹老夫人生氣?”
不等劉氏說話,又自顧自道,“兒媳将家中上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對婆母恭敬孝順,對夫君盡心盡力,對小姑子也都是相親相愛的,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地方能惹老夫人生氣的。”
“你怎麼好意思說你把家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劉氏都快氣死了。
她讓黃媽媽去芙蓉居找薛氏,叫她給柔兒做幾身春衫,她竟敢讓下人出來推說不在,這就算了。
黃媽媽一如往常般直接去了黃記綢緞莊,結果料子沒拿到,反而被人追着要賬。
更氣人的是中午,那午飯短上來都是什麼東西,青菜豆芽,就兩片肉,把廚子叫過來一問,今早給廚房送菜的就送了這麼點東西。
最最過分的是,家裡的馬車隻剩下一輛了!她居然背着所有人把馬車給賣了!
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