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沐浴更衣過,都打算就寝了,這人突然找上門來找茬,真是晦氣。
所以,薛婉依舊閉門謝客。
讓玉竹出面,說了句“我們家姑娘已經就寝。”就撤了。
之後任憑賀子衡的長随石頭在門口怎麼喊都沒人來開門。
賀子衡攢了一肚子的火卻束手無策,氣得重重砸響芙蓉居門口的銅獸門環。
然後揚長而去。
季敏柔還在書房等着他。
見他陰着一張臉回來,便一臉無奈又心酸的歎道:“表哥怕是也沒能見到夫人吧。”
賀子衡的臉更黑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敏柔卻好似沒看見他的黑臉一樣,兀自給他倒了杯茶。
“先前我說夫人如今已不将府内衆人放在眼裡,表哥還不信我,如今可信?”
賀子衡頓了頓,示意石頭下去。
趁着賀子衡喝茶的功夫,石頭和季敏柔對了一眼,這才退出去。
“最近她都幹了什麼?你從頭一一說來。”
季敏柔未語先啜泣,“表哥知道的,自我回到賀府,夫人便是不歡迎我的。”
賀子衡想說她不是那樣的人,但想到薛婉的所作所為,又改成不屑的冷哼。
季敏柔:“我不确定夫人這麼做是不是針對我,但确實是因為我讓府裡的人受苦了。”
“尤其是姑母,她如今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先前好不容易将身子将養好了些,如今補藥全給斷了,每日隻能青菜豆腐的吃着,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賀子衡好似才從她的話裡得出結論:“你的意思是,府裡如今每日都是這樣的吃食?母親的補藥也斷了?她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