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大家小戶,向來都是當家主母管家的,婉娘可明白?”
“老夫人是想說大人收回管家權之事?此事是大人決定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置喙,而且賬冊鑰匙大人也都收回去了。”
“管家這種事哪有說扔下就扔下,想說不管就不管的,說出去不成體統,是不是?”
薛婉:“兒媳不懂,老夫人的意思是,大人做得不對?”
劉氏一臉黑線:“”她兒子怎麼可能錯?錯了也不可能承認!
“我的意思是,管家是當家主母的事,你怎麼能将責任往外推呢?”
這對母子真有意思。
一個來跟她要回管家權,一個又不想她交出管家權,他們母子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先說好再來跟她說嘛?
心裡雖然是那麼想的,但薛婉臉上還是一臉的詫異,“兒媳不是很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賬冊鑰匙是大人一大早來跟我要走的,大人才是一家之主,他要收回管家權,我如何能不給他?”
劉氏:“”啞口無言。
子衡是一家之主,正是她常常挂在嘴邊的話。
薛婉随即挂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老夫人明鑒,這個家也是您當過來的,情況您比誰都清楚,兒媳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大人覺得兒媳沒能當好家要收回管家權,兒媳不敢有怨言,也沒臉把這麼大的責任往自己肩上攬,往後”她幽幽歎了口氣,“往後便辛苦老夫人了。”
這一句話就斷了劉氏再把這爛攤子扔給她的念頭。
“今個兒在外頭跑了一日,身子很乏了,兒媳就先告退了。”
不管劉氏是個什麼表情,薛婉福了福身便徑自走了。
賀子衡和劉氏這母子倆是同一種人,樣樣以自己的利益為先。
先前她費心勞神費力還貼錢,叫他們一家占盡了便宜,可賀子衡發覺占不到便宜就想翻臉。
否則她也不能成功把這爛攤子推出去。
劉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好不容易找到她這個不計代價的傻子接盤,如今自己後撤了,爛攤子又得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