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就在房裡找東西砸。
“姑娘使不得,這個釉上彩紅梅花瓶從夫人那裡拿的,一千五百兩呢!”
剛抱起一個花瓶,春花就撲過來抱住她。
她轉頭又拎起桌上雨過天青色的白釉青瓷茶具。
秋月也一臉驚慌的道,“姑娘,這也是從夫人那兒拿回來的,八百兩。”
賀如意:這屋裡怎麼都是從薛婉那裡拿來的?!!
“就沒有不值錢的東西麼?”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春花秋月不約而同指了指梳妝台上的銅鏡。
賀如意:“”
對,就這一個是她自己的東西,不是從薛婉那兒弄來的!還是個不值錢的!
當時薛婉說給她換的,她自己說鏡子已經習慣了,不想換。
早知道換個人管家的日子會過的如此艱難,她就不在母親面前說那些,讓她叫大哥把薛婉的管家權拿回來了。
想到以後又得過成從前那種窮酸日子,甚至還不如從前,她就想罵街。
“早知道我就”賀如意自言自語着,也洩氣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春花秋月對視了一眼,一個月一兩的月錢,她們的日子也難了啊。
整個賀府都在愁雲慘淡中。
薛婉的芙蓉居卻是一點沒有受影響的。
因為她芙蓉居的月錢從一開始就沒走過賀家的公賬。
她的四個大丫鬟都是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許媽媽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