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原本忐忑的心情也消了大半。
薛婉一直覺得她娘跟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
娘不會覺得隻有兒子才能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反而覺得女兒如珠如寶。
細想起來,娘她常挂在嘴邊的話就是:“那些人傻的,從千百年來的人類延續經驗總結來看,女兒才能真正延續家族血脈。”
“兒子是什麼,兒子就是大豬蹄子!搞的好不一定能光耀門楣,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雖然她不懂娘口中“千百年來的人類延續經驗總結”是怎麼得出的,但她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娘,薛小淮就是性子倔了點,吃軟不吃硬的,你們嘗試在口頭上順着他一點不就好了。”
“他配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屁大點的小孩都沒活明白呢就天天喊着光宗耀祖的。”
“他要是沒有侯府公子這身份,做個普通人想活着都不容易,哪兒來那麼大的志向?”
薛夫人又想翻白眼了,但覺得為了自己的形象考慮,還是忍住了。
有迹可循的叫夢想,不切實際的叫妄想。
小崽子分不清,她還能分不清麼?沒挨過社會的毒打,想的容易。
薛婉頗有些頭疼,“娘為何一直覺得薛小淮會闖禍連累家裡?”
雖然前世确實也是如此。
正廳到了,薛夫人也不着急回答她的問題。
拉着薛婉的手進門,讓人把十來樣零嘴一大份一大份的都擺上來。
這隆重的,比過年也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