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要是知道後世儒學都出了你們這麼些東西,怕是棺材闆都壓不住咯。”
還跪着的世家子弟們臉是青了又紅,紅了又青,又不能反駁。
大盛朝雖然一直重文抑武,但大家也不敢放在台面上講,打壓也都是用一些悄摸的手段。
在場這幫人都是讀書人,要是被人知道他們背後這麼诋毀為國家出生入死的将士,那就可能演變成文武之間的鬥争。
而且他們公然謾罵陛下和太後都贊賞有加的忠臣良将,那就是打太後和陛下的臉。
往小的說是他們年輕不懂事,往大了說便是他們世家對帝王不敬,有不臣之心。
有不臣之心,那可是要殺頭的,搞不好還要連累整個家族。
比起在場衆位無足輕重的世家子弟,這位誠王世子卻是一直在陛下面前晃來晃去的大紅人。
得罪了他,就難以收場了。
于是,接下來整個園子就變成了一緻向薛侯道歉。
雖然他也沒聽見别人罵他,也沒聽見别人道歉。
但是薛淮聽見了。
賀子衡在跟于志健出園時,還心有餘悸的。
差一點,差一點就被誠王世子認出來了。
倘若他也問自己一句:“你嶽父被人如此诋毀,你也不在乎麼?”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衆人先後出了園子。
司徒祯也準備離開,臨行前看了小樓上一眼,問薛淮:“真的不需要本世子送你回家麼?”
“我可是大人了,不用人送。”薛淮信誓旦旦。
“那行,薛小大人自己保重,下次我去營裡還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