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柔趁機道,“姑母可知,如今大米一鬥幾何?酒一壇幾何?”
“鬥米我倒是知道,酒那東西我如何能知道?”
季敏柔的眼睛頓時亮起了光,“姑母,如今豐年,長安街上一鬥米十文錢,一鬥酒最少卻要十兩銀啊。”
“你說多少?!”劉氏震驚地坐不住,“此話當真?”
“姑母若是覺得柔兒說謊話诓騙您,您可以讓黃媽媽自己出去打聽打聽。柔兒若有半句虛言,願遭天打雷劈。”
季敏柔說話就跪下去對天發誓。
劉氏趕緊讓黃媽媽将人扶起來,這一鬥酒十兩銀對她的沖擊太大了,她一時有些消化不過來。
“我那日在街上轉了一圈,着實是驚到了。我記得以前聽姑母說過,吳姨娘有間鋪子,位置還可以的,便想着回來跟姑母說說。”
“但我又怕貿然說起這個事,姑母要怪我多事,我便想了又想,今日還是決定來跟姑母說說,如此大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隻怕後悔莫及呀。”
劉氏此時滿腦子都是一鬥米十文錢,一鬥酒十兩銀。
她都不敢想,如果買了糧食釀成了酒再賣出去,這一來一回她能掙多少錢啊?
那薛氏的錢竟來得如此容易,難怪武安侯府的人花起錢來不手軟。
她要是有這樣的機會,她也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不過想歸想,劉氏也是個謹慎的人。
“你要是說做豆腐,我還會一些。釀酒這東西,卻是不是全然外行的,便是有心想開個酒坊,又有何人能夠操持呢?”
季敏柔胸有成竹的道,“這事說起來也簡單,夫人的母親就是商人,她也肯定是精通商賈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