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楹眼眶泛紅,撲進裴珏懷裡。
兩人在月下深情相擁。
這一夜,所有人一夜好眠。
翌日裴珏一行三人離開别院。
自覺一切都和上一世不同,宋裡裡身心輕松,接下來每時每刻都纏着宋母彌補遺憾。
直到三天後,裴侯爺派人來接她們。
“老夫人前幾日去禮佛,侯爺追到山上求她應下婚事,老夫人一開始不肯,結果侯爺絕食,她隻能同意先見夫人和裡裡小姐一面。”
來的是裴侯爺的親信,言簡意赅囑咐道:“老夫人性情剛強,侯爺說若是她說話不好聽,還請夫人和裡裡小姐多擔待,忍忍也就過去了,一切為了以後打算!”
“有勞了。”
宋裡裡屈膝:“我們知道了。”
小厮這才放心,伺候着宋裡裡母女倆上了馬車。
宋母緊張的不行,幾乎坐都坐不住:“少時老夫人就不喜歡我,她必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阿娘。”
宋裡裡抓住母親的手:“既然她不喜歡你已是定局,何必再憂心?就算她不喜歡又有何用,要娶您的又不是她。”
這話逗的宋母噗嗤一笑:“你個小猢狲,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過有她這一打趣兒,宋母總算不是那麼緊張不安了。
馬車很快進了京城,七拐八拐後終于停下,小厮丫鬟服侍兩人下馬車。
宋裡裡母女倆從偏門進了侯府。
丫鬟引着兩人去了榮禧堂。
時隔多年,宋裡裡又見到了裴老夫人,仍舊是記憶中雍容刻薄模樣,裴老夫人毫不掩飾對宋母的嫌棄和輕視。
“晚輩拜見老夫人。”宋母屈膝:“多年未見,老夫人身體康健依舊。”
裴老夫人呵呵一笑:“多年未見,你的手段也是依舊,都是寡居之身了,還能誘的我兒非要娶你,當年我可不算看錯了你啊。”
宋母臉色一僵。
裴侯爺登時坐不住了:“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話落起身親手扶起宋母:“我都說了,是兒子非要她不可,和她沒有關系。”
但他越是護着宋母,裴老夫人就越是不滿。
裴老夫人氣的胸口直疼:“你也是個不省心的,堂堂侯爺,什麼黃花閨女要不得,非要個寡居之身的人,還帶着這麼個拖油瓶!”
‘拖油瓶’宋裡裡面不改色心不跳,屈膝道:“還請老夫人放心,我母親一不執掌侯府家事,二不為侯爺生兒育女,她隻想再續少時情緣,并無貪圖侯府富貴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