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裡裡在侯府悠閑了幾天,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番生活的美好,就又被裴老夫人叫去和周公子交涉了。
清晨起來梳洗打扮的宋裡裡打着哈欠,困得睡眼惺忪。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一大清早就見面,一日之計毀于晨啊。
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有了裴老夫人的衣裳支持,宋裡裡整個人都貴氣了不少。
隻是衣服的珠光寶色也難掩宋裡裡的疲倦之色,她幾乎是在坐上馬車的一瞬間就昏迷了。
直到侍女輕輕叫醒她,她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被侍女迷迷糊糊地攙扶着下了馬車,宋裡裡看着自己身處的地方張大了嘴巴。
這怎麼就到了茶樓?周信和她難道要一起品茗論道嗎?天底下簡直沒有這更好笑的笑話了。
宋裡裡抽搐着嘴角,跟着侍女走進了一間雅間,周信早已等候在此了。
見宋裡裡來了,周信十分熱情地招呼了她,“随意坐啊,不要拘束。”
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青澀懵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周信是兄弟呢。
但畢竟經過上次的相處,宋裡裡也對周信沒什麼期待了。他要真是裝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那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宋裡裡揮揮手讓侍女出去,雅間内隻剩下周信和宋裡裡兩個。
周信笑得痞裡痞氣,挑了挑嘴角,道:“宋妹妹就這樣放心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宋裡裡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實在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人現臉。”
周信聽後不甚滿意地撇了撇嘴,随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騷裡騷氣的扇子,自以為是地将頭揚起,似乎十分煩惱。
“這可怎麼辦啊宋妹妹,我們根本就聊不了一點,度秒如年啊。”說完還長歎一口氣。
“不如簡單點,直接散了吧。”宋裡裡破罐子破摔道。
周信啪地一聲将扇子收起來,悄悄湊近宋裡裡小聲說道:“這可不行啊宋妹妹,外頭可還有我父親的眼線,我若是走出這扇門,這雙腿就别想要了。”
宋裡裡咂舌,這對父子對彼此的不信任程度已經這樣了嗎。
宋裡裡不管周信的死活,指了指旁邊的窗子,好心提議道:“你也可以從這裡跳下去,雖然腿一樣會斷,但至少可以自由。”
周信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沖着宋裡裡豎了個大拇指,“好主意啊宋妹妹,其實我還真蠻喜歡你的,我們或許可以當個朋友。”
宋裡裡拱手,“周公子不要害我。”
周信噓了一聲,不服氣道:“這京城中可還是有不少姑娘傾心于我的,宋妹妹你竟要浪費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機會。”
不知道周信是哪裡來的自信,宋裡裡不由得戳穿他道:“喜歡你?喜歡你捉蛐蛐給姑娘當禮物嗎?”
自己的糗事就這樣從别人的口中說出,周信一時間有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