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頁)

藥效的作用讓裴钰極度渴望冰涼,即使與宋裡裡的手隻是短暫地相貼了數秒,也讓裴钰一瞬間順從了本能反應。

宋裡裡看着自己被裴钰緊握的手,面露無語,“這個時候你就有力氣了?”

宋裡裡暗自使了使勁,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開,裴钰像是用足了力氣。

時間久了,宋裡裡甚至能感受到裴钰的體溫順着手心傳過來,很熱也很燙。

雖然不應該跟一個被下藥的人計較什麼,但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宋裡裡心裡莫名有些别扭,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湧上心頭。

正當宋裡裡思考着要以哪種相對溫和的方式抽出手來時,手心傳來一種不熟悉的觸感。

裴钰把自己的嘴唇貼在了宋裡裡手上。因缺水而幹燥的觸感,在宋裡裡手心無限放大。

這下子什麼也不用想了,宋裡裡直接一巴掌拍到裴钰臉上。力氣不小,留下個紅手印。

迷迷糊糊的裴钰看起來沒有消失痛感,嘶地皺了皺眉頭。

宋裡裡看着自己的手無比心疼,隻感覺被玷污了一般。她惡狠狠地看向裴钰,即使對方聽不見,也要罵出來解心頭之火。

輸出完呼出口氣,宋裡裡才感覺好受了許多。她默默念誦了一句咒語,對着面露痛苦之色的裴钰道:“醒了可别忘了好好感謝我。”

裴钰最後的意識是感覺喉嚨裡癢癢的,像是鑽進去了什麼東西,吐又吐不出。

耳朵邊模模糊糊是宋裡裡罵罵咧咧,和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裴钰條件反射地想要反抗,卻沒有一絲力氣,隻得陷入了昏睡之中。

見裴钰徹底不省人事沒了意識,宋裡裡才輕松了許多。要知道,伺候一個人高馬大還不配合的大男人上藥有多麻煩。

叫外面的侍女拿來包紮用的東西,又進進出出換了好幾盆血水,裴钰的手臂才堪堪包紮好。

看着略顯青澀和醜陋的包紮,宋裡裡撇了撇嘴,給自己解釋道:“第一次,包紮成這樣你已經要感恩戴德了。”

床上的裴钰臉色雖然仍舊沒有血色,但呼吸和脈搏都已經平穩下來,看來藥效已經被解除得差不多了。

宋裡裡默默看了安靜躺着的裴钰一眼,對着侍女吩咐道:“這事别聲張出去了,有人找兄長就說他在休養不便會面。”

侍女們點頭如搗蒜。經過這麼一遭,宋裡裡在她們面前已經是樹立了說一不二的威嚴,畢竟能把持住裴钰的人可不多。

宋裡裡秉持着做好事要留名,留下一句“記得讓兄長親自道謝”,就帶着阿福原路返回了。

裴钰是被刺眼的陽光擾醒的。他睜開眼睛,下意識張開口,卻發現喉嚨一片幹澀,連出聲都做不到。

還好此時給裴钰換藥的侍女走了進來,見裴钰醒了,臉上是一片驚喜之色。

裴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侍女立馬心領神會地倒了杯水給他。

慢慢進了口水,嗓子總算是得到濕潤,裴钰開口,聲音沙啞道:“發生什麼事了?全部說與我聽。”

被下藥的裴钰雖然神志不清,但記憶也沒有全部消失。迷迷糊糊間他有印象是有人進了房間,似乎是宋裡裡?

侍女一五一十道:“回侯世子,是宋小姐恰巧路過,奴婢心急隻能求宋小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