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墨聽看了看周圍厮殺過後的一片狼藉,再看了看毫發無損的箫景琰,笑道:“皇兄真是好計謀啊,讓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
箫景琰挑挑眉,他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就肆無忌憚地前往敵營,他從來不是守株待兔裡面的兔子。
箫景琰原本還在猶豫,到底是自己帶兵過去還是派人在外面埋伏好。但當他派去打探的人回來說密林外圍已經布滿了看守和陷阱的時候,他心中便有了數。
京中的消息他已經了如指掌,得到的消息也确實是裴钰外出不在京中,難道裴钰真的在曉曉手裡?
箫景琰淡淡一笑,瞬間明白了曉曉心裡的小心思,裴钰隻不過是她放出的誘餌罷了,這密密麻麻的陷阱防的不是别人正是裴钰。
沒想到裴钰一人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蕭景琰倒有點對他刮目相看。在他的印象裡,裴钰一直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這麼莽撞的時候。
直覺告訴箫景琰或許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即使他明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鴻門宴,但也樂此不疲地願意前去。
自然,既然事已至此,那曉曉對箫景琰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不妨演一出戲好擺脫自己的嫌疑。箫景琰這般想着,心裡想到了同樣是奉命破除京中時疫的箫墨聽。
箫景琰低聲對自己的貼身護衛吩咐道:“你跟着我去,其他人撤退,再派人傳遞消息給箫墨聽,說我找到敵營需要支援。”
于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在箫景琰的安排下按兵不動,卻等着箫墨聽帶兵來營救。
箫墨聽聽完自己的侍衛彙報完隊伍不少的傷亡後,表情帶着戲谑對箫景琰道:“還是算錯了,早知道就晚點到了,這麼多弟兄換皇兄一條命我還是很心痛的。”
箫景琰不語,虛與委蛇道:“箫侯爺怎麼可以這樣想,你救的又可止是我一人性命,這可是關乎全京城人的性命啊。”
箫墨聽冷哼一聲,仿佛失去了耐心,“那看來皇兄是知道可以破除時疫的方法了?”
箫景琰慢慢踱步,他記得當初和曉曉合夥的時候,就曾經談到過時疫是由一條蠱蟲控制。隻要将其毀滅,時疫也就可以被破除。
箫景琰的眼神尋找着,用劍挑起一個在地上尚有呼吸的苗疆侍衛,道:“說,控制京中時疫的蠱蟲在哪裡?”
動彈不得的侍衛一臉驚恐道:“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箫景琰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好好說話,我沒有這麼多耐心。”
侍衛惶恐無措,臉上已經被汗水和血漬模糊,半晌他才驚呼道:“被人燒了!被人燒了!我隻知道這些了!”
箫墨聽和箫景琰齊齊皺眉,難道除了他們還有别人先一步來到這裡?
“是誰燒的?”箫景琰追問道。
“一個女的一個女的,其他我真不知道了啊!”侍衛聲淚俱下,連連磕頭。
“那看來不是裴钰了”箫景琰喃喃自語着,随即順手将劍刺向侍衛,結束了他所有的價值。
箫墨聽聽着箫景琰的話若有所思,心中對這個不知名的先行者漸漸有了定論,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