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顧寒舟會就此作罷。
沒想到,半小時後,他竟然沖進了我的辦公室。
賀言帶着兩個保安攔在他面前,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眼眶通紅。
“沈知微!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指着我辦公室門上的“總裁”二字,又指着賀言。
“他是誰?這家公司又是怎麼回事?你哪來的錢?”
一連串的質問,帶着他慣有的高高在上。
我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平靜的走到他面前。
“顧寒舟,你沒資格質問我。”
“我沒資格?”
他一把揮開保安
“我是你丈夫!我當然有資格!”
“丈夫?”
我重複着這兩個字,覺得無比諷刺
“在你帶着謝曉婷去我們訂好的餐廳,用我給你買的領帶,說我為你準備的情話時,你就不是了。”
顧寒舟的臉色一白,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
“更何況”我頓了頓,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
“你的顧氏集團,因為決策失誤,資金鍊斷裂,即将面臨破産清算,而我是最大的收購方。”
我看着他一點點變得灰敗的臉。
“從今天起,我不僅是你的前妻,還是你的債主。”
顧寒舟踉跄着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收購意向書。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我重生了,我明明可以”
“可以彌補我?”我冷笑,“顧寒舟,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