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進了賀言給我安排的一套公寓,就在公司對面。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顧寒舟沒有再來找我,謝曉婷也銷聲匿迹。
顧氏集團的股價還在持續下跌,像個無底洞。
我知道,顧寒舟在撐着。
他那個人,自尊心比天高,絕不會輕易認輸。
他以為,我隻是在鬧脾氣,隻要他低頭,我就會像以前無數次那樣的心軟和原諒,然後乖乖地幫他收拾爛攤子。
他太自大了。
這天,賀言敲門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沈總,顧寒舟動用了最後一張底牌。”
“哦?”
“他把名下所有不動産,包括你們之前住的那套别墅,都抵押給了銀行,貸了一大筆錢,想用來救市。”
我放下手中的鋼筆,不出所料。
“他還聯系了之前跟我們合作過的所有媒體,準備開一場記者會,”賀言頓了頓,“主題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我嗤笑一聲。
“他想幹什麼?賣慘博同情?”
“恐怕是的。”賀言說,“他還叫了謝曉婷,作為被他傷害過的前任出席,上演一出世紀大和解,以此來重塑他的深情人設。”
真是好一出大戲。
上一世,他為了謝曉婷,不惜與我反目,将我推入深淵。
這一世,為了挽回事業,他又能毫不猶豫地把謝曉婷推出來當墊腳石。
這個男人,從來隻愛他自己。
“記者會定在什麼時候?”
“後天下午,在晨鑫酒店。”
“好。”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賀言,幫我給所有媒體發一份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