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頌宜跳上了我的車,遞給我一杯拿鐵。
“喏,給你。”
八年來為了遷就許知星的乳糖不耐受。
我都是喝的意式,卻忘了自己喜歡的是拿鐵。
“你今天有什麼計劃嗎?”周頌宜擡頭問道。
“沒有,這次來新西蘭沒有做旅遊攻略。”
“那我們一起去福克斯冰川徒步吧。”
“可是我沒有準備戶外用品。”
周頌宜丢給我一個背包。
“放心,我昨天都準備好了,登山杖,沖鋒衣還有徒步鞋。”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周頌宜眨了眨眼。
“我的眼睛就是尺。”
結婚八年,許知星都不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更因為怕曬黑,從未陪伴我戶外徒步過,甚至不知道我喜歡。
我的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在新西蘭的十天,我和周頌宜一起看到了荒蕪海灘、原始森林和崎岖山脈。
在廣袤的山川湖海面前,任何的事情仿佛都不值一提。
包括我無疾而終的愛情。
“紀衡,你準備好回國了嗎?”
“嗯,過去的都過去了,人活着總要向前看。”
我和周頌宜相視一笑,踏上了回國的旅途。
剛一下飛機打開手機就看到無數的微信留言和未接電話。
這時,正好電話打了進來。
“紀衡,你鬧也有個度,這麼多天電話不接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說了,離婚。”
“就為了霍建南這點事情,你至于嗎!”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等你簽好後讓律師聯系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