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站在icu外。
像我當年一樣,無助的看着不停閃爍的紅燈。
他隻能想到給我打電話。
随着一聲聲無法接通的提示音響起。
他痛苦的抱着頭蹲下。
一旁的小護士,看見他忍不住皺眉。
“先生,那個陪你在走廊接吻的女士呢?”
顧承澤猛然響起,跟白薇薇在我病房外接吻的一幕。
他漲紅着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護士把藥單給他:“還是要找個人來陪護的,手術有很大風險,先生您自己可能不是很方便照顧。”
說完,小護士大步離開。
旁邊的病人,忍不住小聲議論。
“就是他啊?自己老婆打了九十九個求救電話,一個都沒接。”
“要不說天道好輪回呢?他老婆守着他嶽母最後一程的時候我剛進醫院,我還沒出院呢,他親媽就進來了。”
“噓,他老婆當場就難過暈倒了,他還在人小姑娘門口跟小三接吻,不是人呐!”
聽着周圍人一聲聲議論。
顧承澤終于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自己種下的因,反噬成果,他終于知道後悔了。
可一切都晚了。
顧母搶救了很久,卻遲遲不醒。
他根本沒有承擔整個顧家的能力。
顧家徹底亂作一團。
他卻把自己關在我和他曾經的卧室内,抱着那本被他翻了無數遍的日記,一遍一遍吻在上面。
“绾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病了,公司也快沒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幫幫我”
最終,他在痛苦中,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來逃避這一切。
他抛售家産,用這種方式來支付顧母高昂的醫療費,和顧家不斷出現的損失。
最後,甚至賣掉了别墅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