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化妝間,我脫下婚紗,換上慣常的西裝套裙。
鏡中的我妝容精緻,一絲不苟,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發生。
“遙姐,祁哥發微博了。”
小周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給我。
祁鶴眠的賬号更新了一張照片。
病床上兩隻交握的手,配文“十二年,我從未忘記過我們的約定”。
我輕輕點頭,熟練地做出應急。
“用工作室賬号轉發,就說祝福祁先生和老友重逢。”
“可是”
小周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照做。”
我打斷她,繼續吩咐。
“然後聯系謝妍書的經紀人,把她最近要争取的那個綜藝名額讓出去。”
反正我也活不到看他們秀恩愛的那天了。
不如趁那些人不注意,多吃點好的。
畢竟人這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同時吃喜喪雙席的。
我回到家,一雙不屬于我的iuiu高跟鞋歪歪斜斜地躺在玄關,像是某種惡意的宣告。
“你回來了。”
祁鶴眠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語調平靜得仿佛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彎腰換鞋時,胃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不得不扶着牆緩了幾秒。
“妍書情緒不太穩定,我讓她住客房了。”
他坐在沙發上刷手機,頭也不擡地命令道:“你這幾天多照顧她,她剛回國沒什麼朋友。”
我望向半開的客房門,裡面傳來吹風機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