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是去參加什麼國家保密項目了吧,聽說要去十年呢!”
十年
楊煊松開手,踉跄着後退了兩步,他扶着牆才勉強站穩。
她走了。
在他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她已經用最決絕的方式,從他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
來到西北後,我開始了三個月的封閉培訓。
高強度的學習,嚴苛的體能訓練,幾乎榨幹了我的每一分精力。
但我從未有過一絲退縮。
每當累到極限時,我就會想起上一世。
我在那段窒息的婚姻裡,是如何一點點失去自我,變成一個連自己都讨厭的怨婦。
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最終考核那天,我以總分第一的成績,正式成為了這個十年計劃的一員。
當我穿上那身印着國徽的特殊制服,站在基地的五星紅旗下時,我的眼眶濕潤了。
這不是悲傷的眼淚,而是新生的喜悅。
在這裡,沒有楊煊,沒有聶琳,沒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隻有志同道合的戰友,和我們共同為之奮鬥的偉大事業。
我的導師是國内頂尖的生态學家,年過六旬卻依舊精神矍铄的陸教授。
他拍着我的肩膀,欣慰地說:“楚心,歡迎回家。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戰場。”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的光芒,比天山之巅的雪還要明亮。
是啊,回家了。
這,才是我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