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驚呼,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直直墜進林中深處,渾身是血。
李承烨抓住機會一箭射入猛虎的心髒,終于轟然倒地。
“将離!”李竟遙掙紮着朝我奔來,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可他剛邁出一步,就被醒來的謝素雅死死抱住了腿。
“竟遙哥哥,别過去!”她哭得撕心裂肺,指着我道:“是姐姐!是她故意把我引到這裡來的!”
“她還在怪我打碎了她母親的遺物她說要讓我死在這裡!竟遙哥哥,我好怕”
李竟遙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他看向我,眼中的焦急瞬間被憤怒和失望所取代。
相處兩世,我知道,他這是信了。
“謝将離!”他怒吼道:“不就是一個花瓶嗎?!你心胸竟狹隘至此,要緻素雅于死地?!”
我看着他,心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他冷漠地丢下這句話,抱起哭哭啼啼的謝素雅,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我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父親派出的親衛找到。
那晚之後,我便病了。
高燒不退,昏昏沉沉。
雲袖告訴我,李承烨昨夜在門外守了一夜,天亮時才被太後派來的人叫走。
走時讓雲袖告知我,他回去後派人前來尋我了,但晚了一步,但三日後他會遵守承諾來娶我,讓我莫要再怪他。
我心下一陣好笑,蒼涼無比,彌補我的方式便是委曲求全娶我。
是了,三日後也是他和謝素雅大婚之日,也是我啟程去往波斯之時。
那時李承烨便會驚喜地發現娶到了自己心愛之人,我們皆已如願。
啟程的日子到了,我的病好了大半,換上一身利落的胡服,沒有讓任何人相送。
父親和太後給了我一支精銳的護衛隊暗中保護我,這是我能在波斯安身立命的唯一資本。
我跪下,朝着父親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女兒不孝。”
“爹,保重。”
車隊緩緩駛出京城,我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