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你的錢？”
我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當場止不住笑起來。
“你要不要回去仔細查一下誰用誰的錢更多啊？”
“你以為這些年你賺了多少？賺的又有幾分是憑你自己的能力？”
我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陸哲，你上個月簽下的那個價值五個億的新能源合同，是我提前半年，請我父親的老朋友王總給你設的局，讓你剛好能‘憑實力’擠進去。”
“你去年拿下的城南那塊地，你以為是你眼光獨到，虎口奪食？那是我私下補貼了三千萬現金，才讓你最大的對手，李氏集團，在最後關頭‘遺憾退場’。”
“還有，你那個引以為傲的，号稱‘矽谷大神’的技術總監，你以為是你三顧茅廬的誠意打動了他？他的薪水，一半都是從我的私人賬戶走的。不然你以為，你那間小廟，憑什麼能請得動這尊大佛？”
我的話音剛落，我身後跟來的閨蜜周婧就立刻打起了配合，她誇張地“呀”了一聲。
“哦，我想起來了！李氏集團那個小李總，上回還跟我吐槽，說本來那塊地穩拿的，結果他爸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讓他讓出來，說就當賣沈家一個面子。原來這個面子，是賣給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
另一位閨蜜也接上話：“矽谷大神？就那個peter張？他是我表哥啊！上回他還跟我說，要不是看在念念你的面子上，他才懶得回國，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老闆打工呢。”
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陸哲的臉已經徹底沒了血色。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像無數根針，紮在他脆弱的自尊心上。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把他那層虛僞的畫皮，撕得幹幹淨淨。
他惱羞成怒，徹底撕破了臉。
“好！沈念，你真行！”他指着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你别忘了，當初聯姻，你看上的是什麼！”
“我家那幾個獨家的海外渠道，這些年給你們沈家帶來了多少收益，你自己算算！”
“沒有我，沒有我們陸家，你沈念能在商界站得這麼穩嗎？”
“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過河拆橋了？我告訴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