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情緒,再回到營地時,大家已經架好了篝火。
火光跳躍,卻暖不了隊員們臉上複雜的神情。
何景舟和陶星悅不見蹤影。
“怎麼了?”我一邊走向裝備。
一邊問:“明天就要進入核心區了,防護服和攝像機都檢查好了嗎?”
話音剛落,我的帳篷裡,突然傳來一聲嬌媚入骨的笑。
“景舟,好熱啊,不要嘛!”
我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楚副隊,防護服在裡面但是隊長,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一個隊員低着頭,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憤怒和對我明晃晃的同情。
“他們太過分了”
帳篷的布料隔絕了視線,卻隔不斷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調笑和嬉鬧。
每一聲,都像一根滾燙的針,紮進我的心髒。
指尖死死陷進掌心,直到傳來尖銳的痛感。
“準備好明天需要的試劑和急救包,”
我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響起。
“不要為不相幹的事,影響拍攝進度。”
隊員們見我這樣,眼神裡的同情更甚,卻也不再多話。
我強撐着檢查設備,清點物資,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上。
不知過了多久,帳篷的簾子終于被掀開。
何景舟一臉餍足地走出來,頭發淩亂,襯衫的扣子扣錯了一顆。
他身後跟着的陶星悅,更是面色潮紅,眼角含春。
她看到我,眼神裡的挑釁,幾乎要化為實質。
我沒有動,隻是擡眼,靜靜地看向何景舟。
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反而理直氣壯得令人發指。
“什麼表情?”
“楚希然,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正房的架子,我們隻是協議婚姻。”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