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營地。
隊員們将何景舟和陶星悅圍在中間,氣氛僵硬到冰點。
“我們必須回去找楚副隊!”
“她一個人引開了鬣狗群,現在生死不明!”
一個跟我關系好的女隊員,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何隊,下命令吧!”
陶星悅躲在何景舟身後,渾身發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要!我不要回去!”
“剛才那些鬣狗就要咬到我了!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她死死拽着何景舟的衣袖,哭訴:“師哥,我們走了,萬一鬣狗再回來怎麼辦?你也會有危險的!”
何景舟臉色變幻,最後,他眼中的猶豫被一片冰冷覆蓋。
“楚希然經驗豐富,她能自救。”
“反倒是我們,留在這裡更危險,必須馬上撤離。”
他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想走的,可以留下。”
“救援直升機半小時後到,你們自己選。”
說完,他不再看衆人憤怒和失望的眼神,摟着還在抽泣的陶星悅,大步走向通訊設備。
我是在三天後被當地的野生動物保護組織從岩縫裡救出來的。
渾身是傷,脫水嚴重,但還活着。
回到城市,我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面傳來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
是何景舟的父親,我們攝影界的泰鬥,何正華。
“希然?你你回來了?”
“伯父,”我聲音沙啞,卻很平靜,“科考任務失敗。我被何景舟抛棄在草原,險些喪命。另外,儲存着餅幹龜全部攝影照片的u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