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你跪下向她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沈甯沫不可置信地盯着祁裕航。
剛才還聞言軟語關心她的人,現在卻問也不問,直接給她定下罪名。
“我沒做過,是她自己撞上來……”
祁裕航滿眼的不認同:“一把道具劍能把人傷成這樣,你敢說你沒做過手腳?阿沫,你要的資源我哪一樣沒給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徐枝?”
“你簡直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他的不信任和指責是比道具更鋒利、殺人于無形的劍。
沈甯沫氣急,還想辯解,可身體裡的劇痛絞得她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血,眼前一黑竟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有意識的時候,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睜眼就是肖鹿擔憂的臉。
肖鹿守在病床邊,見她醒來頓時松了口氣,将病床搖了起來。
“還好上官嶼導演及時開車送你過來,不然以你肋骨斷裂,胸腹内出血的情況恐怕真得死在片場。”
“祁總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你吐了那麼多血,他卻像沒看到一樣守在徐枝身邊,對你連半句關心都沒有。”
沈甯沫垂着眼,對祁裕航的反應毫不意外。
這次她‘不乖’,祁裕航肯定會‘懲罰’她,隻把她丢下已經不算什麼了。
隻是她沒想到會是上官嶼送她過來。
“上官嶼怎麼會送我過來?”
肖鹿聞言一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現在的重點是他嗎?是祁總在照顧别人!”
“你趕緊去和祁總道歉吧,現在全網都在罵你故意傷人,要是祁總都不幫你,你就真的完蛋了!”
說着,肖鹿對着手機劃拉幾下,把屏幕舉到她面前。
沈甯沫目光落在沈甯沫故意傷人的詞條上,隻覺得心還沉在片場的那片湖裡。
愣神間,醫生過來了。
“沈甯沫,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住院化療……”
醫生話沒說完,肖鹿就奇怪地拿起病例單。
“她不是骨折,怎麼要化療……”
肖鹿的話在看見碩大的‘胃癌晚期’四個字時戛然而止。
沈甯沫見狀攥緊了被子,連忙交代。
“我得癌這事請你保密,尤其不能讓祁裕航知道……”
可不等她說完,肖鹿已經撥通了祁裕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