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你别難過，雖然我去不了現場，但我可以看直播……”
肖鹿抹着眼淚，給她打開了電視機，一邊點點頭。
“好，我去跟組委會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去不了，然後就在這裡陪你見證。”
電影獎項一般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獲獎者本人不到場，那麼獎項就不會頒發。
所以肖鹿得去交代一聲。
沈甯沫點了點頭，看着肖鹿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就見到肖鹿的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落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片刻後，肖鹿沉着聲音應下，挂斷電話之後默然站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
她勉強笑着對沈甯沫說：“阿沫，都已經說好了，放心吧。”
沈甯沫看着她的模樣，心卻直直沉了下去。
“鹿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肖鹿還沒開口，祁裕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肖鹿似乎想阻攔，沈甯沫卻已經艱難的按下了接通。
低沉的聲音透過外放在病房裡響起。
“阿沫，徐枝因你受傷以後都無緣獎項，這一次算是給她的補償。”
“你懂事點，一會兒到了現場記得控制好表情，到時候你想要什麼資源，直接向我提。”
祁裕航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砸得沈甯沫久久不能回神。
難怪剛才肖鹿會是那樣的表情，原來屬于她的獎項已經被安排給了徐枝。
肖鹿大步過來，沖着電話激動地說：“祁總！可阿沫才是女主！”
祁裕航冷下聲音：“我已經把電影定位改成了雙女主，徐枝也是女主！”
他頓了頓，又說：“阿沫，徐枝隻要女主角的獎，所以……你就讓她這一次，下一次我保證一定是你。”
沈甯沫看着床頭懸挂的藥水瓶，隻覺得冰冷的藥水奪走了她身體裡最後一絲溫度。
而疼痛摧枯拉朽般襲來，她卻連掙紮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好想說她是被冤枉的，她從沒害過徐枝。
也想說她已經等不到下一屆電影節了。
更想說……她後悔了，不愛他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身旁肖鹿急切崩潰的聲音仿佛隔着水面傳來。
“祁總，您不能這麼對阿沫！這個獎對她很重要，而且她就快要……祁總？祁總！”
祁裕航似乎挂了電話，肖鹿注意到她的狀況，頓時慌亂地撲過來。
“阿沫，你怎麼樣？！你撐住，别睡……”